发布时间:2023-10-08 17:39:15
导语:想要提升您的写作水平,创作出令人难忘的文章?我们精心为您整理的13篇生命的偶然性范例,将为您的写作提供有力的支持和灵感!
行走在路上,总是有所期待。相望美丽,执著真实。追逐的目的是想有朝一日的拥有,但是慢慢感觉,这种期待很可能是破坏了那份美丽和安宁。相守、相望,似乎好一些,不至于让自己心仪的东西桎梏在自我的欲念之中而失掉了它的本真与价值。
将所有的关注聚焦于现在。从生命的偶然性出发,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一个令人为之赞叹的奇迹。试想在浩渺的宇宙间就出生了你,你的容貌,你的性格,你的一切的存在,都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偏差而不复存在,但你偏偏就在这个时刻出现在了这里,难道这不是一个奇迹?这是不是就值得庆祝一番?《万物简史》给我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如此。所有看似高远的追求在这种偶然性面前突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但这也不能成为逃避生活的借口。《相约星期二》是一个老人,一个年轻人,和一堂人生课的故事。生命的消逝延长在十四个星期,于是,关于生命、关于人生、关于爱的隽语就这样在纸间流淌。“和生活讲和”,当死亡也可以平静面对时,生活中就没有了不能应对的事情,所有的争执也就无足轻重了。原谅自己,也原谅别人,认识一种偶然性与脆弱性之后,我心释然。之所以不放弃努力,是因为这是爱的需要,将自己奉献给别人,奉献于有价值和意义的活动。似乎一种精神性的诉求更为重要。
1月,我在阅读中相望人间,相望美丽,执著真实。
每个人都无法选择生,因为每个生命的诞生都具有偶然性。
我们活在世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使命,每个人都可以选择碌碌无为或者奋进一生。
人来世上一次,就是来体验所有新奇食物的,而同时为了延续生命,人们得吃饭穿衣。
生命有限,选择无限,选自己所愿,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才是正道。
(来源:文章屋网 )
中国画从无、从玄学出发,乃人世风景之印象。主观,求意象,求物我同一,求物皆是我,甚至就连自己亦不知所以然,故为哲理的。中国画家常与文人、官人、闲人交友,亦或自己就是文人、官人、闲人。
西洋画讲强烈,讲刺激,讲进取,以满足感官冲动。
中国画讲平和,讲退隐,讲镜花水月,讲忘却痛苦,连同理想上进一并暂且放下,以求得失意心灵的慰藉。
中国自宋代始,提出人品即画品,此为西洋画所无。如“人品既已高矣,气韵不得不高。”以此强调人之修养,强调人在画先。
西洋画讲外光,讲客观对象在外光下色彩变化引起的视觉冲击。
中国画不讲外光,讲光阴,讲浩浩阴阳移,讲悠悠千载,讲日长如小年,讲逝者如斯。因此中有对生命的感叹,是有情感的时空。故中国画地上无如影随形,水中舟船山石树木流云亦无倒影。
西洋画画女人体,求肉感,求视觉。
中国画画女人,不在画的对象,王顾左右而言他,只是对美好的寄托,亦或就是画作者自己。
西洋画之材料,硬质的笔,布,及油性的颜料,决定了作画的必然性,可反复涂抹修改塑造。
中国画之材料,毛笔,生宣纸,及水性的墨与颜料,决定了作画的偶然性,一笔就是一笔,稳、准、狠,不可涂抹,不可修改。画错了,只能毁掉,另取一纸,从头再来。中国绘画的偶然性,恰好最大限度地提供了创造性。因为一切创造均来自偶然。偶然性越大,创造的机会越多。
西洋画重技术,故要进学校受专门训练。
中国画讲方法,故拜师比进学校重要。更讲画外功夫,尤看重读书。读书的目的在增长心志,提升眼光,在超凡脱俗。真能脱俗之人,方可知道“好”究竟是回什么事。
西洋画是年轻的,当下的。
中国画是年老的,传统的。
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史上,废名与沈从文这两个名字常常同时提及,因二人作品类型、风格的相似常被划分到同一派别,诸如乡土文学、抒情文学、京派文学。他们的作品确有诸多相似之处,同属于京派文学,远离政治、远离社会现实而向自然贴近,在田园牧歌中思考生命的终极意义,自觉地向抽象的生命本体追寻。然而我们对两个作家的比较不能只停留在共性层面而忽略其个性的一面,废名与沈从文虽同样以生命哲学为核心来展开审美、创作,但二人的思考方向却是相异的,这一相异之处在二者作品中得以体现。
废名的早期创作是偏向现实主义一派的,而小说《桥》的出现标志其创作风格的转向,这一转向不仅仅是创作手法的改变,更是废名思想的转变,其人生观、生命观在作品《桥》中充分展现。而沈从文的《边城》也可以说是其巅峰之作,创作《边城》时的沈从文正新婚不久,整个人生发生巨大转变。从一个乡下人变身为小有名气的作家,并娶到了心仪的妻子,这一翻天覆地的人生转变促使他思考人生、命运,向生命的深度探寻,《边城》则是沈从文思考的产物。废名、沈从文这两位作家都将其对生命的关注注入作品中,巧合的是《桥》与《边城》确有许多相似点。同样将人物放置在世外桃源般与世隔绝的小城,同样是年迈的老人抚养着年幼的孙女,小城的人同样善良淳朴,作品都具有田园牧歌气息也兼有忧伤的基调。废名与沈从文都将自己对生命的认识与思考融入桃源之中,重新构建桃源,然而他们的桃源却各具特色,呈现不同的面貌。本文将对废名的《桥》与沈从文的《边城》展开比较分析,从而探究废名与沈从文的同而不同的生命观。
一、死亡意识下的生命悲悯
“死亡”一词带来的恐惧常常令人对它避之不及,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对死亡的关注素来少见。直到“五四”给中国新文学注入了新鲜空气,海德格尔、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等西方哲人的死亡意识开始在中国传播。然而自觉关注死亡、直接描写死亡的作家仍在少数,废名、沈从文便在这少数之列。他们二人对死亡的关注或许是受西方死亡哲学的影响,另一方面也与自身经历有关。废名从小体弱多病,疾病的折磨不仅令他的身体与死亡靠近,也让他在思想上更加关注死亡,由死亡延伸出对生命的思考。沈从文的死亡意识则源于他亲眼目睹大量残忍杀戮和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切身经历,这些经历使他明白死亡是人类无法逃避的存在,无法逃避则只好面对承担,“向死而生”。
基于废名、沈从文的死亡意识,他们在作品中毫不忌讳死亡,并且有意识地描写死亡。废名的《桥》尤其明显。《桥》中有大量与死亡相关的意象,诸如“坟”“塔”“碑”等,也描写了“送路灯”“村庙”等许多与死亡有关的民俗,这些描写是废名有意为之,其自觉的死亡意识必然导致他将笔触伸向死亡。在认识到死亡的无从逃避之后,废名开始接受死亡、欣赏死亡,甚至借小林之口道出“死是人生最好的装饰”。在《桥》的下篇第三章《窗》中有这样一段描写:小林凝视着熟睡的细竹联想到生老病死,进而联想到佛像,感叹“艺术品,无论它是一个苦难的化身,令人对之都是一个美好,苦难的实相,何以动怜恤呢”?这是典型的废名创作手法,随着意念流动的描写道出思考的核心。死是无法避免的存在,美与死同时存在,在死亡面前美愈发显出光芒与可贵,同时也不免令人心生怜悯与忧伤。在这一认识上沈从文与废名不谋而合,沈从文相信“爱与死为邻”,①认为“极少人能避免自然所派定的义务,‘爱’与‘死’”,“一个人过于爱有生一切时,必因为在一切有生中发现了‘美’,亦即发现了‘神’”。②死与爱、美都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存在。沈从文在《边城》中并没有像其他作品一样过多描写死亡、杀戮,然而死亡意识同样存在。故事中有这样一段:翠翠被爷爷丢下一个人站在河边时,“落日向上游翠翠家中那一方落去,黄昏把河面装饰了一层薄雾。翠翠望到这个景致,忽然起了一个怕人的想头,她想:‘假若爷爷死了’”。黄昏的落日象征着老人迟暮,象征着死亡。翠翠面对落日,心中油然生出对爷爷死亡与自己的未来的担忧,这种担忧也体现在爷爷身上。同样是一段黄昏时候的描写,翠翠坐在溪边,望着溪面为暮色所笼罩的一切,或许是基于同样的担忧开始呼唤在船上的爷爷,爷爷一面回答道:“翠翠,我就来,我就来”,一面却自言自语到“翠翠,爷爷不在了,你将怎么样?”死亡意识存在于祖孙两个人的心中,在表面单纯美好的生活背后潜存着因死亡而起的担忧、恐惧以及对生命的悲悯。因此,《边城》不仅仅是一曲田园牧歌,它更是对生命悲悯的哀叹。不管是废名的《桥》还是沈从文的《边城》,都是在田园牧歌的外衣之下诉说生命的悲悯、存在的困境,这种悲悯的成因除死亡之外,也由不同形式的命运导致。
二、命运未知下的生命思考
“命运”一词并不令人恐惧,人人皆有自己的命运,真正使人担忧的是命运的未知,偶然性与不确定因素直接导向人类生存的变数,从而产生对生命不可思议的慨叹。废名、沈从文作为关注生命哲学的作家,思考生命的终极意义,自然也不会忽略命运的不确定性。并且他们在作品中不断表现和感慨着命运的未知与变数。小说《桥》并不热衷人物描写,更多的是思维、心念的表现,然而废名也在交代人物命运的同时表现出对命运变数的慨叹。小说中的三哑叔曾经四处流浪靠讨米为生,终于在讨到史家奶奶门下时命运发生了转变,成为史家的长工。小林遇到的和尚曾做戏子扮赵匡胤、扮关云长,最后流落到关帝庙做和尚,终日对着关公像发笑,偶然因素令其命运发生改变,却又巧妙地仍将他与关公联系在一起。小林与琴子、细竹三人出门看海,遇到的大千、小千与他们有着相似的境遇,小千暗恋姐姐的丈夫(与细竹相似),大千丈夫的死去又消除了姐妹之间的尴尬气氛,让二人重归于好、相依为命。而小林与琴子、细竹三人的命运又将如何?这仍是未知数。所以琴子才会感慨“人与人总在一个不可知的网中似的,不可知之网又如鱼得水罢了”。废名感慨命运的未知与变数,沈从文亦是如此。《边城》里造成翠翠命运转变的偶然因素是大老的死,大老是弄水的好手,常年在水上活动从未出事故,可以说偶然性是他死亡的主要原因,正是这一偶然事件造成翠翠命运的转变。试想如果大老不死,两兄弟仍每日为翠翠唱歌,翠翠最终或许与二老会有个圆满结局。未知与变数其实并不可惧,毕竟变是一种永恒的存在,它只会让人在回望历史时感慨命运的不可思议,真正令人感到生命沉重的是命运的变数所带来的哀与乐。因此,废名、沈从文才会在作品中不断描写命运的偶然变数,在感慨命运的不确定的同时对生命肃然起敬,对人的存在展开终极思考。
三、自然生命下的静与动
自然是废名与沈从文不可忽略的共性,他们对生命的认识与思考在自然中展开,规避一切现实来还原生命的本真。这里的自然有两层含义,一是指自然环境,在远离俗世的自然环境中展开对生命的思考,以自然之静来衬托生命的静谧。另一方面是指最自然的生命形式,即生命的本来面貌,从而找到生命的终极意义。然而这两方面的自然在废名、沈从文的笔下是合二为一的,二者不可分离,相辅相成。
废名的《桥》将人物放置在自然山水之中,在自然中进行他们诗情画意的人生。整篇小说中没有父亲的角色,父亲代表着父权文化,而废名似乎有意规避它。他认为“母亲同小孩子的世界,虽然填着悲哀的光线,却最是一个美的世界,是诗的国度,人世的‘罪孽’至此得到净化”。母亲与孩子的关系是最原始、自然的存在,废名否定父权,所渴望实现的正是这种贴近自然的本真存在。因此他让在外求学的小林又回到史家庄,回到自然的怀抱。然而史家庄绝非废名理想的桃源,真正的桃源在于梦。小林重返故园,仍在因生老病死而对生命产生悲悯,仍对人的存在产生慨叹,他真正的理想家园在梦里、在思想意识与灵魂里。因此才会说“我感不到人生如梦的真实,但感到梦的真实与美”。正如小说的题目为《桥》,废名也说最先定下的题目是《塔》,其实“桥”与“塔”只是意象而已,在小说中也曾出现,却并非实实在在的物,只是心生的幻象而已。比如《塔》一章中细竹向小林解释她画塔的原因,只是因为琴子给她讲的故事中出现了塔,而她就将话语之塔经过头脑中的成像而转为画上之塔。其实这个塔并非实在,只是虚幻的象而已,也是废名所说的梦。类似的意象遍布整部小说,而废名想要透过这些意象来构建他的理想桃源,实现生命的存在价值。在废名所造的梦境里或许可以摆脱生存的困境,可以对生命的哀痛产生短暂的麻醉,然而这种理想毕竟太过消极颓废,太过沉静而丧失了生命的力度,因此有人评价废名的《桥》呈现“僵尸似的美”,美而没有生气。这一点恰是沈从文超越废名之处。
废名与沈从文都思考生命,认识到死亡、变数等哀与乐所带给生命的沉重与困境,废名选择归于自然,归于梦,在灵魂深处创造桃源,让生命在宁静中实现其价值。沈从文与废名的根本不同在于他能在融入自然之后超越自然,他认为“极少人能避免自然所派定的义务,‘爱’与‘死’。人既必死,即应在生存时知其所以生”,真正的“向死而生”是承担生命中必经的哀与乐,绝不逃避。所以《边城》里的爷爷会说,“做一个大人,不管有什么事皆不许哭,要硬扎一点,结实一点,方配活到这块土地上”,这才是沈从文提倡的优美、健康的生命形式。他承认“一个人的一生可说即由偶然与情感乘除而来。你虽不迷信命运,新的偶然与情感可将形成你明天的命运,决定他后天的命运”,而他也相信理性的力量,相信理性所带来的勇敢可以战胜一切苦难困境,这才是生命的最高形式。这也是沈从文在自然中追求生命的纯粹、静谧的同时所把握到的动,即生命的力度。
注释
① 沈从文.烛虚[A]//友情集[C].长沙:岳麓书社,1992:280.
② 沈从文.美和爱[A]//友情集[C].长沙:岳麓书社,1992:329.
参考文献
掩卷深思,同一时刻,同一块土地上,所谓“举国欢腾”下,正有人哀哀饮泣,人与人之间的悲欢竟至于如此的不相同,一丝丝悲凉袭上心头。哈代完全无意于在对生活的漫画中去找寻悲剧感和喜剧感,而是把生活原样保留下来,这中间就蕴含着悲剧与喜剧的默默渗透,它已融入生活中,正是在这淡化与消失的过程中包含着一下些惊心动魄的东西。
——题记
托马斯·哈代,被予以“一个耸立在维多利亚时代和新时代交界线上的忧郁形象”,是享誉世界的伟大诗人和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小说《 德伯家的苔丝》 是哈代悲剧作品中最深刻、 最成功的一部。一部小说是一个作者的灵魂深处的再现,整部小说中苔丝的形象都与哈代的思想密不可分,作家塑造了苔丝去表现“哈代的感情,他的直觉,对美感的掌握,是伟大而深沉的”。
(一)命运的悲剧
19世纪80年代的英国资本主义不仅在都市长足发展,资本主义大规模的经营方式在农村也开始萌芽,随着资本主义的侵入,家长制统治下的英国农村一步步趋向崩溃,造成个体农民的破产,走向贫困。苔丝作为一个贫苦农民的女儿,又作为一个雇佣劳动者,其命运必然是悲惨的。
小说中作者为了更加突出这种命运的不可违抗性,穿插了大量的偶然性因素。老马的死;苔丝跟亚雷的相遇成为她生活中的转折点;遇见了心仪的对象安吉尔,准备谈婚论嫁,却在结婚前夕写给他的信产生了误会;一家人再次陷入无助,她被迫委身于亚雷时,安吉尔却悔改返回,无奈下的一刀,结束了一切。 在这一系列事情上,我们明显地感觉到了命运对人物的嘲笑,苔丝是天命或宿命的牺牲品;,小说中有那么多的偶然性,每一次偶然转折,都使她向毁灭的深渊坠落一层。这种偶然性,固然都是许多社会必然性与自然必然性的交叉点,但一连串的必然性,则是哈代构思的结晶和他的悲观主义宿命论的发展轨迹。
(二)社会的悲剧
麦克默特里曾说过:“毫无疑问,对于维多利亚时期的人们来说,两性中存在着双重道德标准。女孩们被要求婚前保持贞节婚后忠贞,而男人们的情况却大不一样。 ”一个女人一旦 “堕落’,就等于毁掉了自我。她将不可避免地倍受折磨,甚至走向死亡。苔丝在围场遭受亚历克侮辱后失身的时候起,在众人、 甚至在她自己的眼里,她的身份便已不同于以前了。正是这种思想:成为她自己释怀不开的痛。她“根据陈腐无聊的习俗,布置了不同情自己的形体和声音”,用“一堆使自己无故害怕的道德精灵”来恐吓自己。即使在大自然中间,“老是把自己看作一个罪恶的化身,侵犯了清白的领地”。苔丝按照传统的观来衡量自己的清白与否,她比别人更不能忘记自己的“耻辱”。
而亚雷为代表的恶势力及其强大的后盾——国家机器、法律对苔丝的迫害是一种无形的更可怕的精神残害。苔丝一生都是强权和暴力的受害者。亚雷之所以敢称霸四野,为非作歹,为所欲为,不仅因为他有钱、有势,而且更主要的是有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法律的保护。社会和法律都认为侮辱和迫害苔丝的人是正当的,而受迫害的苔丝则是有罪的。苔丝一生都必得逆来顺受,忍受含垢,不能自卫,而当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起来自卫的时候,“‘典型’明证了,埃斯库罗斯所说的那个众神主宰对于苔丝的戏弄也完结了。”苔丝成了资产阶级国家祭坛上的祭品。苔丝的悲惨遭遇,社会对苔丝的不公正,表明了资产阶级法律的不仁道和虚伪。
(三)性格的悲剧
在哈代的理想世界中,苔丝是美的象征和爱的化身,代表着威塞克斯人的一切优秀的方面:美丽、纯洁、善良、质朴、仁爱和容忍。因此苔丝是“一个纯洁的女人”。但她的不幸正是对她性格的讽刺——她的纯洁致使了她的轻信与天真。一位这样轻信他人的姑娘,她势必会既丧失名誉,又失去自己的爱人,这也是她不理解的,她的爱人安吉尔怎么能够不象她爱他那样,同样无私地爱着她。但若她不是这样纯朴,这样天真,她便不会这样爱着安吉尔,她也就能爱情的结局,亦不会深有负罪感,更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悲剧也决然不会发生。但是,若失去这些悲情性格,她也不为之苔丝了,也决然不会引发我们怜悯之情。
同时她的反抗性却不够彻底,一直受困于她所生活的社会环境中。她一生追求幸福,对埃瑞克敢恨,对安吉尔敢爱,在一定程度上敢于反抗旧礼教。她蔑视和否定宗教,但无法摆脱世俗观念的阴影,封建礼教压迫着她。她恪守那个时代的准则,在她内心深处有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感。所有的一切,造成了最后忍无可忍的一刀。她内心绝望地纠结积郁着各种感情,性格的冲突达到了一个极限并走向巅峰,直至在悲恸与绝望中死去。
我们可以想象,在断头台中央,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苔丝的精魂,有一些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的挣扎,久之,久之,终于挣扎出来,隐约像是长嗥,像是一匹受伤的鹿,当深夜在城市中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与悲哀。
鲁迅先生在《影的告别》中的一段话:
由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去;由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意去。
然而你就是我所不乐意的。
朋友,我不想跟随你了,我不愿住。
我不愿意!
呜呼呜呼,我不愿意,我不如彷徨于无地。
正如这段文字,那些个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与自己内在的各种矛盾,就如这如怨如诉的声音,追逐着苔丝,钉子般的敲进人心里,让人感到恐怖,感到命运似毒蛇似的在尸林里蜿蜒,怨鬼似的在黑暗里奔驰的酷烈的沉默中的逼人的气势,这只能发自人灵魂的最深处,是时间洗刷不掉的,永远不能忘记的,却也无法逃避的生命的声音。
最后一刀,是这种绝望的反抗。它使苔丝无法避免法律的制裁,成就了苔丝的死。苔丝的死是一场不幸的悲剧是不可抗拒的偶然性,是时代的必然性,是生命的无常,这让我们觉得命运本生就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其中每一个人牢牢捆住,没有谁能挣脱。正像赛捏卡曾经说过的:愿意的人,命运领着走,不愿意的人,命运拖着走。的确命运可以反抗但不能战胜,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别人看。苔丝最终没能逃脱命运,尽管她那么天真单纯善良,尽管她无私任劳任怨,但无常的生命不会对任何人“法外开恩”,她成了命运的。(作者单位:山西大学外语学院)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书把哲理小说提高到了一新的高度。作者米兰・昆德拉穿透变幻莫测的政治云障,在“轻”与“重”的思考中,寻求着生活的意义和生命哲学。在小说中,作者认为生命本身就应该承担一定的重量。如果提倡解脱,抛却名利,不希望有任何重量,追求生命中的“轻”,摆脱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也不会给人带来幸福感;如果应有的那份重量消失,生活的幸福感也会逐步下降,“轻”也变成了所不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书给我们提供了另外一种思考生活的视角,那就是生命是否存在不能承受之轻?
一、关于生存可能性的探索
有人说,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考察的不是现实而是存在,小说的主题是对“存在”的质询,是关于存在的诗性沉思。作家以一个哲人的睿智,始终关注着人的存在问题。他作品的基点与终点,始终没有离开关于生命的存在及其选择这一话题。昆德拉认为,世界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推测、不可理喻的荒谬存在,昆德拉肯定存在的荒谬性和偶然性,觉得存在本身缺乏必然性,人生毫无经验可言。人的生命轨迹存在许多偶然性,每一个人都是在偶然之内做着一些必然性的选择。生命只有一次,无力追悔过去,错过这次偶然,就可能是另外一种结局。正如小说中的主人公特丽莎,托马斯之所以与她辗转四方,并且为了她抛弃理想中的爱情天堂,是因为托马斯感知她是相伴终身的人,跟随她是内心非如此不可的召唤。托马斯与特丽莎相识、联系、相爱,来自六个偶然。这些偶然的外在因素,如贝多芬的音乐、《安娜・卡列尼娜》等,开启了二人的机缘。托马斯很清醒地知道,特丽莎之所以与他相识、联系、相爱只不过是机缘罢了。既然是一种机缘,那么人为什么还要选择,某些选择是否有些可笑、悲哀?也不是这样。因为每个人都需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条路,虽然存在的终点是个虚无,但是,人的自由选择依旧有积极意义,因为,人可以凭着自己的智慧,赋予无意义的存在以意义。通过自己的意识和智慧,展现不同的生存可能性。勾画出不同的人生。人只有不断地自我否定、自我超越,朝一个本真的自我进军,才会永远处于流动变化之中。《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通过人物自我选择,展现出了不一样的生命体验,通过不同人物的不同选择,勾画出不同的人生轨迹。书中的主人公彷徨、躁动、困惑、虚无,以自我的生存经验对生存可能性进行探索。昆德拉肯定人存在的唯一性,“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的生命相比较,也无法使其完美之后再来度过”。在昆德拉看来,个人生命都只有一次性,“永劫回归”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很难决定孰好孰坏。人类毫无经验可言,在给定的情境中,我们只能做出一个决定、一个选择。选择与选择之间并不存在什么高尚和低贱之分,每一种生存方式都隐藏着一种生存的可能性。
二、道德的相对性和模糊性
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昆德拉对于道德的相对性和模糊性是持肯定态度的。在书中只有生命体验,我们很难找寻到解决人生悖论的道德信念。作者创作的主旨是用自己构造世界的方式,朝着自己灵魂的声音靠近,通过自我努力,向内心期盼着的方向发展,进而展示个体人生的意义。小说中的人物都是作为荒谬世界的偶然存在,他们自由选择自我存在方式,在道德相对模糊的情况下,他们的选择没有对错之分。特丽莎一直在寻求着天堂牧歌式的和谐,然而,在灵魂找不到寄宿的今天,她很难找寻到这种天堂牧歌式的和谐。灵与肉的关系是缠绕特丽莎一生的问题,也是她不幸的根源。在小说中,特丽莎追求灵的永恒与唯一,然而,在身体日益自由的现代,注定她无法放飞灵魂。特丽莎看到了自己的沉重,也试图尝试肉身的轻松,但是,她每一次尝试过程都给她留下了痛苦的记忆,特丽莎的追寻困惑,代表了在浮躁的现代社会,传统美好价值体系的崩溃。萨宾娜灵魂的核心是背叛。在她背叛的途中,她的灵魂永远属于自我,她的肉体则给她最真的领会。萨宾娜与特丽莎有一点是相似的,二人都肯定肉身服从于灵魂,但是,在萨宾娜那里,肯定肉身的认知力,因而她的脚步是轻松自由的。在早期,萨宾娜就认为背叛即美,她美的法则是寻找未知的美,萨宾娜执著地反对媚俗,当背叛了所能背叛的一切时,她的精神只能走向空虚,她的生命失去了强有力的支撑点,她似乎感觉到了生命轻到让她难以承受的限度。
在昆德拉的笔下,展示的是个人的生活体验,托马斯的选择、特丽莎的困惑,还有弗兰兹、萨宾娜在重与轻间的徘徊,在小说中,我们无法得知谁积极、谁消极。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都在一点点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体内本真的自我站在不远处召唤。在一开始,托马斯没有明确的生命目的,为了寻求生命之轻,为了确保精神上的完整,他抛弃了自己在社会中所需承担的责任和所要扮演的角色,朝着内心另一个自我迈进。作为一名医生,为了生存,他又不得不“非如此不可”。虽然,他反叛社会责任中的“非如此不可”,但是,在一系列社会政治变迁中,他又逃脱不了事业上“非如此不可”的召唤,为了生存,他沦落到郊区小诊所,不得不委曲求全,做了街头的窗户擦洗工,职业中的“非如此不可”一直折磨着他、困扰着他,像一个吸血鬼吸吮他的鲜血。特丽莎与托马斯相伴终身,是荒谬世界里偶然相遇的产物。托马斯一生不停地追逐女人,他发现每个人都隐藏着神秘,他要把各式各样的女人纳入自己的认知范畴。这是托马斯对人的理解。在这种认识之上,托马斯与两百多个女人发生过性关系,他的性心理和爱情观是超现实的,在他看来,爱与性是两回事,性并不妨碍他爱情的纯洁性。在他个人的伊甸园中,他让来自他爱情中的女人生活在理想的世界里。从结果来看,托马斯的人生理想并未实现。不可否认的是,那一次次同生命中“轻”的冲击,注定了他无法放飞灵魂,最终,他响应了内心的期盼,却走向了存在的终点――死亡。
三、生命在“轻”与“重”之间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书贯穿着关于“轻”与“重”的探讨。在小说中,主人公托马斯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追求生命之“轻”,托马斯觉得,生命只有一次,他不相信永恒回归的存在,因此,他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不存在比较。他拒绝责任、拒绝束缚,对待生活,他一直在逃避责任,追求生命之“轻”。他很难去承受加诸他的生命上的“重”。萨宾娜更是一个终其一生都在追求自由、追求生命之“轻”的极端案例,她拒绝任何一种形式的束缚,终其一生追求生命之“轻”。相反,那些拥有责任、习惯于承担负担,追求生命之“重”的人,也无法承受生命之“轻”。在小说中,此种类型的代表当属于特丽莎和弗兰兹。特丽莎重视感情,对于托马斯生命的“轻”可谓倍感折磨,很难适应。而弗兰兹是一个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非常重要的一个人,过度追求生命之“重”,使他最终过早步入死亡之路。其实,“轻”和“重”是每一个人对于生命的不同选择,也是不同人的不同人生态度,托马斯和特丽莎的结合与情感矛盾,是“轻”与“重”的激烈碰撞,与特丽莎相处,使得托马斯感受到爱情,也感受到特丽莎的“重”,感受到一种责任和压力。而与托马斯在一起,特丽莎也很难承受托马斯的“轻”。“重”和“轻”的选择,构成了二人生命中最基本的对立的选择,在“重”和“轻”的选择中,托马斯选择了逃离。而逃离过后,在托马斯的生命中,曾经“重”过的“轻”也变成了不能承受。托马斯终生在两者之间往复,在对生命“重”和“轻”的思考中,诠释着生命的含义。正如小说中的托马斯一样,“轻”与“重”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曾有过徘徊,都在不断地转换,在不断地叩问,叩问生存的价值,叩问自己生存的目标,叩问生命的意义。米兰・昆德拉引导我们对生命“重”和“轻思考,引导我们重新审视生活、审视生命。在平常生活中,我往往把经历放在如何减“重”上,认为人的承压能力有限,不能承受过量的“重”。然而,从《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书中,我们却看到了米兰・昆德拉笔下生命之“轻”的缺失。往往我们追求生命之轻,却忽略了生命本身就存在一定的重量,卸下的不仅是“负担”,还有生活本身的一种责任、一种使命。“轻”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生命意义的缺失,如果应有的那份重量消失,“轻”也就成为所不能承受的了。因为生命,在“轻”“重”之间。
四、结语
从《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书中可以看出,昆德拉对人类的生存状态进行探索,在他看来,人被赋予的只是一次生命,生命本身不存在固定的道德标准,因此,昆德拉的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考察的不是现实而是存在,昆德拉对于道德的相对性和模糊性是持肯定态度的,昆德拉觉得生命应在“轻”与“重”之间,在“重”和“轻”的思考中叩问生命的意义。对此,我们可以进行批判性的思考。
参考文献:
[1]李奕奇.对生存的注视――浅谈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J].科技信息(科学教研),2008(20):165.
[2]郭毅.《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的女性世界――昆德拉笔下两个女性探寻自我存在的人生体验[J].信阳农业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9(02):77-79.
[3]廖丽霞.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与不能承受之重――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解读[J].逻辑学研究,2005(06):66-68.
[4]李丽君.生命在轻重之间――解读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J].长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06):85-87.
由英国著名科学家史蒂芬・霍金和他的女儿露西・霍金以及法国学者克里斯托弗・加尔法德共同创作的“儿童科普三部曲”第一部《乔治开启宇宙的秘密钥匙》(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无疑是2008年科学文化图书的亮点。这部书讲述了一个普通少年乔治如何开始对科学感兴趣,并进入探索时间和神秘宇宙的奇幻旅程,进而成长为科学家的故事。
霍金夫子自道:“给儿童解释科学比较容易些,因为他们没有成见,乐于学习。”他女儿则说:“我父亲认为,现在有太多的科学幻想(描述宇宙),而我们只讲述科学事实,我们要做真实的科学。”诚然,想像对于科学和文艺创作都是很重要的,但真实的科学发现和发明远比任何幻想都激动人心,也美妙得多。
在《平行宇宙》(重庆出版社)一书中,日裔美籍物理学家加来道雄以其无与伦比的解说才能,讲述了现代物理学得出的一种最令人难以置信、最激动人心的可能性,即,可能存在着广阔无垠的“宇宙之网”,里面排列着许多宇宙,也许是无穷多个宇宙,而我们所处的这一宇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该书另外还讨论了虫洞、空间和时间弯曲的可能性,以及高维空间之间可能会怎样连接。
1重构学生的生命意识
对生命的理解及其态度,便形成了生命意识。受包含强烈虚无主义和悲观主义的西方思潮和对生命本着轻视和漠然态度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影响,再加上家长和老师对生命话题的神秘和回避,必然助长学生形成贬低、轻视生命的意识。
纠正这些错误的生命态度,重构学生的生命意识,是语文学科的神圣使命。语文教材上的许多课文都是对学生进行生命教育的生动范例。生命是脆弱的,甚至只是一场小小的灾难、一种不期而至的疾病、一件微不足道的器具,生命就会不堪一击,就像史铁生二十岁那年“从最狂妄的年龄跌入黑暗的深渊”,然而,生命又是坚韧的,残废了双腿的史铁生走出了自杀的阴影成了驰骋文艺界的巨人。学了季羡林的《清塘荷韵》,在感受生命的偶然性的同时,让人不能不为几棵莲子由弱小到茁壮的顽强的生命力产生深深的敬畏之情,莲子尚且如此,人类还有什么理由不因此而尊重、热爱、呵护和善待生命呢?让生命的唯一和神圣融入文化而铸成我们永恒的信仰吧。
2树立生命本位的思想
当代中学生受成人世界的熏染,把追逐金钱财富、名誉地位,追求刺激和享受作为人生的幸福,这样只会离幸福越来越远。这种把生命的手段当作生命本位的本末倒置的做法,就会使人陷入深深的精神迷惘和生命危机之中,长期下去,就会怀疑生命的意义与价值,甚至轻视或放弃生命。
法国哲学家蒙田认为,我们的生命受到自然的恩赐,它是优越无比的。自然经过多少亿年的时间才哺育出生命,生命又经过多少亿年的进化才出现人类,所以,我们对生命应有一种感恩的态度,应树立生命本位的思想。
3理解生命的意义
在现实生活中,有许多学生认为,生命属于个人,处于高于一切的地位,人的生命价值在于为己。我们坚持以人为本,尊重生命,这是没有问题的。但不能把所谓“生命意识”与维护国家利益、人民利益对立起来,甚至不论善恶,不分美丑,不讲原则。我们所说的生命意识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前提,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人生的价值在于奉献。这既是我们的伟大民族精神,也是当今我们的时代精神。语文教学应该张扬这种精神。人活着应该为民族、社会、国家、宇宙作出贡献,这是人的生命的全部意义和内涵。
4尊重生命的伦理
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史怀哲认为,任何一种生命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理由,他们都没有高等与低等、有价值的和没有价值的分别,我们应该宽容和尊重他们的存在,并将那些有发展能力的生命提升到最有价值的地位,这是形成良善和博爱品德的基础。
受封建等级制度和门户观念的影响,当代中学生习惯性地将人分成三六九等,他们歧视那些出身卑微、家境贫寒、成绩一般、有生理缺陷的学生,在实际行动中则轻视、摧残甚至扼杀这些人的生命,尤其令人感到可怕的是,许许多多的学生成了旁观者,他们对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保持着冷漠和欣赏的态度。
针对这一现状,浸润着丰富人文情怀的语文课本为我们提供了进行尊重生命伦理的教育的契机。通过分析和讨论,学生会受到强烈的情感和道德的震撼,他们会反思自己和他人的态度和行为,从而形成尊重生命伦理的意识,善待自己和他人生命。
生命教育的最大特色就在于培养学生健全的生命观,接受生命,接受生命中的一切必然和偶然。理解生命,善待生命,尊重生命的伦理,发掘生命的意义并珍惜生命,在生命力的发挥和奉献中去体会生命的魅力。学生最终体会到:正是生命的可贵可爱,不可替换才赋予生命以应有的人生价值。
参考文献
[1]《生命与教育》(冯建军)
反理性的叙事逻辑、充满恐怖与神秘气息的叙事语言以及深刻而真实的人性主题是科恩兄弟一贯的,也是独特的电影创作风格。改编自著名作家马克·麦卡锡同名小说的《老无所依》便是其中之一。这部电影直面人性的黑暗与社会的荒诞,细腻而深刻地向观众呈现了裸的杀戮与死亡,展现了一幅幅颓败而荒凉的人类社会景象。该影片曾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配角等四个重量级奖项。这部诉诸于黑色暴力、充满肃杀气氛的影片能够摘得重奖,无疑是奥斯卡获奖电影中的“另类”。它也因此而成为继《巴顿芬克》《冰血暴》《缺席的人》等影片后,科恩兄弟电影创作生涯中的又一巅峰性作品。死亡作为科恩兄弟影片的一贯主题在《老无所依》中,再次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无论是从人物形象的塑造,影片情节设置,还是从镜头语言来看,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及其背后所指涉的人性主题无疑是带给观众最强烈的心灵震撼之处。本文从个体生命的死亡、人性的死亡两方面,探讨了影片《老无所依》中的死亡主题。
个体生命的死亡
影片中,杀手齐格是暴力与死亡的代言人。与其相遇的路人几乎无一幸免地走向死亡的深渊。影片中个体生命的死亡具有极大的偶然性,整个影片就是一场关于死亡的游戏。判定个体生死的不再是某种权威的力量,也不再具有某种因果逻辑,而仅仅是一个游戏结果。齐格手中一枚硬币的正反面决定着一切,硬币成了这场游戏惟一的规则。这一场面很容易令人想起奥利弗·斯通《天生杀人狂》的一个片段。女主人公玛洛里以杀人取乐,用点兵点将的形式来选择猎杀的目标。但在《老无所依》中,齐格的猎物却感受不到生命的危险。齐格不是大众眼中所关注的焦点,而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幽灵。他所带来的死亡突如其来、干脆利落,使那些无辜的路人在不经意间便没了性命。导演将死亡的恐惧彻底抛给了观众。对于那些不幸的普通人来说,他们惟一的权力便是选择是否要参与到这场游戏当中。试图超脱于这一规则之外的人只有一个结果。当摩斯的妻子卡拉·琼对齐格说“你没必要这么做”时,得到的回答是却是“猜吧,这是我能做的最仁慈的事情了”。琼冷静地拒绝了这场游戏,同时也“清楚地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与琼相比,便利店老板就幸运很多。他在恐惧的驱使下,逢迎了齐格的规则,获得了逃生的机会。
齐格希望将一切纳入自己的游戏规则,但事实上,他也无法逃脱生命中的任何偶然性。没有人能够掌控游戏规则。齐格的出现本身便体现了这样一个悖论。《老无所依》中,导演对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除了着力渲染人物的冷酷、疯狂与固执之外,怪诞也是留给观众最为独特的、深刻的印象之一,齐格那不入流的古怪发型,其凶器是笨重而略带滑稽色彩的高压充气瓶。“他是个怪人或者说他有自己的一套原则,置于金钱和以至于一切事物之上的原则”。齐格固执地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但这一人物形象本身便揭示了社会秩序的混乱。他居无定所,是不确定性与毁灭性的代名词。影片中,摩斯是齐格的劲敌,却在决战之前被一群疯狂的墨西哥人射死。在影片尾声,遵守交通规则的齐格在十字路口看到绿灯开着车往前走,被一辆不守规矩的车拦腰撞上。齐格的原则在这样尴尬的情景下,显得如此滑稽可笑。而此时也不禁令人想起齐格结束他人生命时所说的那句话:“如果说,你遵守的规则让你落得如此下场,那这个规则又有什么用呢?”这句话此时也完全适用于他自己。这不啻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无论是被迫参与或勇敢拒绝齐格游戏规则的普通人,还是具有强大身体与智慧优势的摩斯、齐格等,个体永远无法对抗这种混乱无序、荒诞不经的社会逻辑。影片正是通过这样卑微的死亡与个体主宰命运的失败,揭示了生命存在的轻薄与耻辱感。这种耻辱感是社会个体的群像,是普遍的,任何人都概莫能外。影片开始横尸于荒野中的具具尸体、被齐格用手铐勒死的警员、旅馆中被屠杀的墨西哥人、游泳池上面部朝下的摩斯的浮尸以及齐格被撞得露出骨头的手臂与蹒跚而去的背影。这些画面不但带给观众以极大的视觉与心灵震撼,也浓烈渲染了生命的狼狈不堪与卑微耻辱。并且,人们的身体与生命总是在一些“意外事件”中被戕害,使整部影片缺少了传统观影习惯中的铺垫、与尾声等情节设置。这也极大地突破了观众的观影逻辑,使其随着影片发展而堆积起来的强烈情感失去了发泄的契机与出口。在影片开始一段,齐格对停在路边的福特车的司机呼喝令其下车,司机很顺从地下车,这时观众会产生紧张的感觉,替那位司机担心。同时观众也心存侥幸,认为齐格要的是车,而不是司机的命。但死亡来得很突然,齐格平静地把高压充气瓶伸出的气嘴对准那个男人的前额,并有礼貌地说“请别动,先生”,顷刻间刺耳的压缩空气声传来,男人倒地。摩斯之死同样没有精彩的搏杀与惊心动魄的交锋,观众看到的只是摩斯静静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与一群呼啸而过的驾车疾驰而去的群氓。这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越战老兵就这样“委屈”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里没有英雄与懦夫、没有正义与邪恶、没有原因和结果,有的只是茫茫荒野上的无限偶然性与未知的危险。
人性的死亡
在理性荡然无存的人性荒原上,缜密的犯罪、突发的暴力、贪婪的失控、作为罪恶之源的金钱以及事件进展的不可预测性,构成了这部电影的全部内容。[1]《老无所依》中的死亡主题,不仅指涉个体生命的死亡,也同时指向更深层次的人性层面。在这里,人的生存方式与动物没有分别,人性已经死亡。影片一开场,镜头在老警长独白的背景中,展示出得克萨斯西部的景象,放眼望去一片荒凉。发黄的野草,遍地的砾石,稀疏矮小的灌木,遥远的沙丘,镜头中长时间对准了荒无人烟的枯黄原野,预示着人性的荒芜。在泛滥、金钱至上的社会,传统的道德观念瓦解,社会成为泯灭人性的荒原。老警长无法理解现在的社会,他是传统的代表,他从不放过听老前辈的故事的机会,不佩枪就能解决治安问题的年代是他所怀念的。就警察的身份而言,老警长本该是社会秩序与权威的代表,但其面对暴力与犯罪却无计可施,终日只能在惶惑迷惘中度过。老警长对自己的工作已经失去了荣誉感,“我的工作就是同犯罪作斗争,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作为一个老者,他完全失去了传统社会中的智者与备受尊敬的长者形象。在这个越发荒蛮与混乱的社会中,他已逐渐被排挤至社会的边缘,对于生命的意义与自身角色的认识与定位愈发模糊。处于人性荒原的老警长对传统美德已经无法固守,只能在郁郁寡欢中走向暮年。
摩斯的出场镜头,是他躲在岩石后猎鹿。他仔细地瞄准,但枪响后鹿没有倒下,而是逃跑了。摩斯与动物的对决表现出他冷酷残忍的兽性一面。摩斯追踪着受伤的鹿留下的血迹,发现了毒贩被猎杀的现场。当摩斯发现一个幸存者时,他没有表现出怜悯,而是冷静地拿走那个人的枪和弹夹。当他去追踪最后一个毒贩时,刚被他问话的幸存者哀求他把车门关闭以防野狼骚扰,他冷漠地置之不理。摩斯寻找最后一个毒贩与他追踪受伤的鹿方法一致,并且表现出更高的机警,在看到树荫下的人长时间一动不动后才端着枪接近。拿到钱后的摩斯变得更加具有动物性,他像一个东躲的老鼠,极尽动物的机警和逃生本能,躲避齐格的追杀。在齐格杀掉威尔斯后,在电话交谈中他给了摩斯一个机会,那就是把钱拿过来他就放过摩斯的妻子,但摩斯因为钱而放弃了他深爱的妻子的性命,他的人性彻底泯灭。
影片里的重要人物杀手齐格,同样是如动物般生存。人在他的眼中已被异化为动物,杀人在他看来与杀死动物没什么分别。凶残成性的齐格先是在警局把逮捕他的警察勒死,而后在路边杀死停车的人,之后更是在猎捕摩斯的过程中一系列的杀人。对于那些被他杀死的人,齐格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怜悯,甚至是微笑着杀死对方。猎杀摩斯的过程,齐格扮演了“猫”的角色,他狡猾机警,嗅觉敏锐,追踪捕猎的技能如同动物捕猎的本能一样。此外,齐格的动物性还表现在他求生的本能。在与摩斯枪战中受伤后,齐格没有像摩斯一样去医院就医,而是选择去药店自己拿药,然后自己包扎。他处理的方式就如同受伤的动物一样,躲起来自己舔舐伤口。齐格强健的身体、超强的生存能力使他如同荒野上的独狼一样,对一切不符合他的生存法则的人进行猎杀。
影片中人性的死亡还表现在人与人之间彻底的暴力关系中。人比动物表现得更加凶残。动物在饱食之后有可能会放过追杀猎物,而人的贪欲是无限的,贪欲永远无法满足。人比动物凶残最明显的一面,就是猎杀同类毫不手软,只要同类阻挡自己满足欲望。人们之间的关系演变成只剩下暴力,社会变成了人性的荒原,个体只剩下生存的本能,丛林法则成为生存的公理。人的残忍已表现出无差别性,不管是对老人还是妇女,还是与自己生活从未发生交集的陌生人,都是同样的杀戮。在毒贩枪战现场,不仅无一人幸免,甚至狗也被残杀。人性已经被暴力淹没。并且,英美国家 Old Men除了指老人外, 也指父亲, 而父亲是对上帝的尊称,所以片名也喻指人类心目中已经没有了“上帝”的位置。比尔讲述的那个杀人犯就说他知道自己要下“地狱”的, 但如果放他出去, 还会再干一次。[2]精神信仰的缺失使人性退化至与动物等价的位置。
综上,影片片名“No Country For Old Men”,取自于19世纪初英国济慈的诗作《驶向拜占庭》。诗作表现了一位年事已高的长者发现真实的客观世界与自我意识中的那个世界之间的巨大落差,他渴望着这个世界与其行将死亡的身体共同消亡。而他的魂灵则得以脱离这个无奈的现实,去寻找天堂。《驶向拜占庭》表达了诗人对现代物质文明高度发达带来的精神空虚和沉溺的厌恶以及对精神理性的向往和推崇。[3]影片中的老警长正是这样一个人物。他已无法看清自己,也不再能看懂这个社会。影片向我们展示了人性的荒原,生命和人性在这里的归宿都是死亡。这无疑是影片最震撼人心,也是最能引起观众思考与回味的地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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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在两部理论著作《被背叛的遗嘱》和《小说的艺术》中全面阐释了他的小说观:小说之灵魂(对“存在的被遗忘”的思考)、小说之精神实质(幽默)、小说之智慧(对不确定性、可能性的探寻)、小说之结构(音乐式的复调结构)等。在书中,作者不是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展开批评和兜售智慧,而是通过塞万提斯、《梦游人》、卡夫卡、福楼拜、圣——加尔达、斯特拉文斯基等作家作品或是人物形象来表达他对小说的哲学思考:关于背叛、个性、媚俗、“非如此不可”、轻、重、灵、肉、晕眩等等,诠释着他的小说艺术观。
他的小说不是一味地探究人物的心理活动,不是媚俗化地将非小说性的历史知识(如捷克被占领、总统的讲话)翻译成小说语言的流行读物,也不是巴尔扎克人间喜剧式的纪实(如《慢》《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而是对人类生存的探究,对人生各种生存境况中存在的悖论的揭示,是“发现”并询问“存在”,以免“存在的被遗忘”,是对此时、此地中的此在性的极大关注。
是,“此时”,“此地”,“此在”。“没有什么能比现在的时刻更加显而易见,伸手可摸,可以触觉。然而,它却完全地避开了我们,生命的全部忧愁就在这里,在一秒钟内,我们的视觉、味觉、嗅觉记录了(或有意或无意)一大堆事件,并通过我们的脑袋传递出一长列的感觉与想法。每一个时刻都是一个小小的世界,它在后面的一刻却被无可挽回的遗忘”(1)。如果没有对历史的回忆,对未来的猜想,现在的时刻便是虚无的。对“在的”时刻那种状态不能把握。人可以回忆,可以想象,但回忆与想象并不与现在时刻相像,“回忆不是对遗忘的否定,回忆是遗忘的一种形式”,“想象不能前来帮助我们的记忆并重建被遗忘的”(2)。米拉·昆德拉就是要通过小说来对抗。让人类反思、审视自我,还原人类该有的自由、幸福,该有的不确定性与无限可能。
小说不会为读者提供终极意义上的方法论,它只是捕捉生命之一瞬,揭开世界上蕴藏的可能性,不是阐释结果而是重视活动本身。这就是说“小说家并不侈谈他的思想,小说家是一位发现者,他一边探寻,一边努力揭开存在的不为人知的一面”(1)。读者不愿读那些说教意味很强的作品,作者总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人物、事件进行道德评判、道德绑架。
我们之所以不喜欢这种说教,是因为对其价值评判的不认同,是因为那种作者思想意识中的专制意味与对读者强力的道德灌输,是对读者自由选择与思想的不尊重。每个人的阅历都是独特的,“过去”“现在”都是迥异的,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否定了人非上帝所创造,同时意味着人为自己赋予本质,人自己塑造自己,人是过去一切行为的总和。此外根据以往的认知体验与人生阅历,我们会发现传统意义上的信念往往是话语的短暂的产物,具有终极价值意义的东西几乎是不存在的。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说:人的存在是毫无道理可言、无法计算的,是荒谬的,是虚无的。
这也就是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作家笔下呈现的境遇:世界是荒诞的,人是孤独的,难耐的孤独与主客体之间的对立。萨特的存在主义哲学更好地解释道:存在先于本质,每个人的存在,只是一种实现本质的可能性,即他并不能在结论性的意义上存在,只能在可能性的意义上存在。萨特的作品(小说、戏剧等)更多的是揭示这种可能性、偶然性、荒诞性。其他作家像加缪、卡夫卡等都在竭力挖掘人生和世界的这种荒谬和矛盾。人想通过行动来认识自我,但最终发现那是失败的,人想通过行动来揭开自己的面貌,这个面貌却不想他,“人最终不能认识自我”,这是令人多么恐惧的事实。
萨特的《脏手》里的主人公雨果想用暴力行动来抹去父亲的阴影和不好的出身,以得到他人的认可和信任,可行动一再地让他陷入思想困境,最后因偶然性的一幕(妻子捷西卡和贺德雷亲吻)而杀害贺德雷,他真想杀他吗?雨果自己就说:“其实杀人的不是我,是偶然性”,行动中的那个人不是真实的他,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刻就杀了他;加缪的《局外人》中现代司法对“我”罗织的种种荒诞罪状,我莫名的成为“局外人”,人类世俗与社会意识形态荒诞的致命压力对人性的残害等等。
这些事件看起来荒诞,实则或是世界上某个角落在真实发生、人们正在亲身经历的剧目,或是我们可能面临或将成为的一种可能性,甚至是人类面临的某些宿命性的东西。这势必引起人对生存状态的绝望想象,对一切感到畏惧:畏惧人、畏惧科学、畏惧偶然性。这种人生的虚无和不确定性带给人漂浮不定之感,人的永恒的孤独、那种被放逐的状态让我们有时感到窒息寒冷。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世加以修正”。在这个变幻莫测的宇宙中,作为脆弱的人类该何以自持?上帝死了,信仰死了,人类靠什么生存下去?世界真的如此肮脏,如此荒诞吗?人真的该绝望吗?
这些斯芬克斯之谜是哲学家思考的问题,这些无限的可能性是敏锐的小说家发现并探讨的问题,也是米兰·昆德拉小说中竭力展示给读者的,他以哲学家的眼光、一个知识分子的良知来进行小说创作,为人类命运担忧,对世界未来面临的种种可能性大胆书写。这是悲观中的乐观,是生于忧患,是高瞻远瞩,是为了生活的更好而探寻的出路,是防患于未然。
米兰·昆德拉们笔下的世界毕竟大多数只是种种极端状态,作为万物灵长的人,可以选择不这样生活,可以逃避这一切。人还有自由,人要对自由的选择权负责,负完全的责任。人要更好的活着就必须勇于担当。人可以拯救自己,可以和这个世界成为朋友。正如罗曼·罗兰所说:“认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然后去爱这个世界。”
中图分类号:TU7文献标识码: A
引言
预防建筑工程事故发生,首先应该认识建筑工程事故的规律。建设工程事故规律,主要是具有偶然性、因果性和潜伏性。
(1)偶然性。是指事故的发生是随机的,事故的发生具有偶然性,事故的后果也具有偶然性,但偶然寓于必然之中,偶然之中存在必然的规律性。这种偶然性实质是各种不安全因素导致的必然结果。
(2)因果性。事故的因果性是指事故发生必然存在导致其发生的原因,即存在危险冈素。施工中的不安全因素主要来自人的不安全行为和物的不安全状态以及环境不良。造成人的不安全行为和物的不安全状态、环境不良的主要原因可归结为四个方面:技术的原因;教育的原因;身体和态度、精神的原因;管理的原因。
(3)潜伏性。危险因素在导致事故发生之前是处于潜伏状态的,人们不能确定事故是否会发生,这种潜伏性正如多米诺骨牌理论所论证的那样,一旦一个环节出问题,潜伏的危险因素立即演变成事故。
建设工程施工期间,事故表现的突发性,偶然性和潜伏性,给安全管理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但建设工程事故的统计分析与安全管理实证研究表明,建设工程事故规律性相对比较明显,它主要与特殊危险环境密切相关。基于事故的这种规律性,只要坚持预防为主,认真分析、预测潜在危险因素,预先采取消除、控制措施,从偶然性中找出规律性,认识事故发生的规律,通过有效管理和技术手段,在可能发生人身伤害、设备或设施损坏和环境破坏场合,事先采取措施,变不安全条件为安全条件,化险为夷,在安全管理上下大工夫,花大力气,就可以完全割断事故发生的苗头,就能从根本上消除事故发生的偶然性、潜伏性,就能实现工程安全无事故。
因此,对于工程安全管理,必须克服过去的“死看死守”的被动管理模式,转变观念,打破常规,与时俱进,开拓创新。树立大安全观,依靠安全生产法律法规和强制性标准、规范,全面推进本质化安全管理,把一切防范工作做在前面,落实在预防措施上。就目前工程建设的安全管理,应实现三个转变,即事故控制由事后的被动经验管理向事前主动预防管理转变;现场安全标准化由静态达标向动态达标转变;由传统的被动、辅助、滞后的安全管理模式向现代的主动、本质、超前管理模式转变。
1 加强源头预防控制事故风险
众所周知,杜绝事故的最好、最有效的方法,是加强源头预防控制、从根源上消除和降低安全风险。源头预防控制从内容上讲有三大对策:一是工程技术对策。即在编制单位工程施工组织设计、施工方案、施工作业指导书别强调安全技术措施的落实,特别强调安全措施的针对性、严密性、可操作性。对重要施工项目还要组织有关人员进行研究、论证。倡导应用“5WIH”法(为什么做、什么时间做、在哪里做最有效、由谁来做、做的标准是什么,以及怎样组织交底)。二是过程控制对策。过程控制无疑也是安全管理的关键,我们要树立安全事故是可预测和可控制的管理理念,运用工程建设的风险评价、风险识别方法,从定性和定量两个方面,超前分析,认真识别,可靠评估,有效控制各种事故风险和伤害因素,有的放矢地消除人的不安全行为和物的不安全状态。三是教育对策。加强施工人员的安全教育,提高作业人员的安全意识和自我保护意识,实现“要我安全”到“我要安全”的转变。由此可见,实现本质化安全对防患未然、预防事故,牢牢掌握安全主动权具有深远和重大的意义和作用。
2 创新安全技术更新安全设施
建设安全管理,从根本上消除事故发生的可能性,从而达到预防事故发生的目的。创新安全技术、更新装备,是工程建设提升安全管理的重要手段。从某种意义上讲,有什么样的装备手段就有什么样的安全状况,这是我们在长期安全生产中得出的共识。要适时调整施工现场布局,尽力实施流水作业,推行先进的集约化施工方式,对施工系统和施工区域实施空间和时间管制和调度,减少重大立体交叉作业,依靠科技进步,大力使用先进安全施工机具,尽量减少手动和人力工具的使用,确保安全系数增大。如一家石化企业在建设立体库房时,使用了“高处作业防坠器”(高处攀登安全自锁器)就很好地体现了本质化安全意识。该“高处作业防坠器”如同汽车的安全带,慢慢拉出,活动自如,一旦速度超出限制速度时,自锁器马上动作,将坠落人员拉住,使之不能继续下落。保证了高处作业失误人员的生命安全。
3 实现人与安保系统的和谐统一
实现人与系统的和谐统一,就是要激发安全管理人员、作业人员的安全主观能动性。施工队伍的管理水平,员工的安全素质,在安全行为上的自我约束能力,是实现施工安全的必要条件。因此,在施工队一进入施工现场,必须抓住施工队伍的安全保障体系建立、人员配备、安全教育安排等环节,确保安全职责到位、安全制度制定到位、安全教育到位。尤其是安全教育,要督促施工单位保证安全教育时间,达到提高自我防护意识,发挥作业人员的安全主观能动性效果,使作业人员充分认识到安全施工,是对自身生命的高度重视,高度尊重和高度负责,调动起作业人员自律之责,从而使作业人员从不得不服从管理制度的被动执行状态,转变为主动自觉地按安全管理规定要求规范自身的作业行为,即实现从“要我安全”到“我要安全”的转变,实现人与系统的和谐统一。
4 实现人与安保措施的和谐统一
在建设项目中,实现人与措施的和谐统一是实现工程安全无事故的最基本条件。工程项目一开始,安全管理工作千头万绪,首先应考虑的是各项安全措施的完善,应重点审核、验收安全措施的落实是否到位,是否符合有关标准规范要求。如为高处作业搭设的脚手架其搭设是否符合标准要求,脚手架的作业层跳板是否满铺,拦腰杆、挡脚板的高度是否在规定的高度内,是否在规定的高度和层间悬挂安全网,特殊危险、特殊高度的高处作业是否有可靠的安全措施。行业中推行的脚手架验收、挂牌制度就很好地体现了这种人与措施的和谐统一。脚手架搭设管理上做出了严格的规定,要求施工现场的高处作业使用的脚手架必须经过安全管理人员和工程监理工程师的验收才能使用,从而杜绝了不合格脚手架投入使用带来的事故隐患,为作业安全提供了可靠的措施保证,使高处坠落事故大大减少。
工程建设只有将安全措施实施到位,我们才能在施工安全工作中掌握主动权,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不至于因措施没有完善到位就开工,使得安全管理必须看住作业者,看住违章者,疲于奔命而不得其法。
5 总结
在市场经济的今天,建设工程施工队伍的人员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农民工、下岗人员已经成为建设工程施工的重要力量,他们所受安全教育不足,安全意识较差、安全技能贫乏,导致违章作业现象屡有发生,这些问题光靠现场检查、监督、批评、教育的做法已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安全管理的被动局面。因此,我们必须站在较高的管理高度,从实现人与措施的和谐统一方面提升安全管理,从实现本质化安全方面着手,从完善措施方面开展管理工作,把完善安全措施的审查、监督、验收工作做实细,树立“预防为主”的安全观念,把安全管理主动权牢牢抓在手,避免不必要是安全事故发生。
曾有人这样形容庄子:他是一棵孤独的树,一棵孤独的在夜晚看守人们心灵月亮的树。一轮孤月之下一株孤独的树,这是一种不可企及的妩媚。而周国平,这个中国最著名的教育家哲学家,却像一个时光村落里的守望者,守望着生命的单纯,灵魂的宁静,精神的充盈。“过春风十里,尽芥麦青青,”村落里快要飘荡起麦田的香气了,远在城市的人啊,请记得回到这个温馨小村的路。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年华。”站在生命的十七岁琴弦上,爱与孤独成为我心中华美而破碎的旋律,在寂静的暗夜里,它化作星索温柔的谰语,袭我以永恒的怅惘。而读《爱与孤独》,我看到这两种生命情感的高贵与真挚。周国平先生让我明白,孤独是人的宿命,也是爱赠予我们最意味深长的礼物。
多年前还是孩童的我写过这样一个比喻:我的孤独是一棵树。孤独怎么会是树呢?我被同学们狠狠地取笑了。时过境迁,当现在的我重新审视这句话时,不禁哽咽了。原来这棵名为孤独的树,竟是没有年轮的。它静静地伫立在无人的路边,直到有一天遇见同样孤独的我。黑白冷漠的校服,平庸的短发,落寞的姿态。“人人都是这世间渴望被疼爱的孤儿,”周国平说。浩瀚宇宙间,任何一个生灵的降生都是偶然的,一个生灵与另一个生灵的相遇总是千载一瞬,分别却是万劫不复。我背着爱和孤独的行囊走在这条叫做成长的旅途上,愈发觉得自己是茫茫世界毫无根据的一个偶然性。我怀着形而上的孤独俯瞰这个世界,困惑着,寻找着,只因困惑是我的诚实,寻找是我的勇敢。
“拔剑欲高歌,有几根侠骨,禁得揉搓?”突然想起在动乱年代勇敢地守卫思想和精神的领路人。他们拆下自己的肋骨当火把,试图烧穿思想的黑森林,他们的著作,当之无愧地成为那个时代的良心。如今战争的硝烟已渐渐散去,商业化的浪潮席卷而来,毫无内涵的大众消费文化泛滥,严肃的学术建树和艺术创造遭到冷落。托尔斯泰曾说:“写作是无聊的事,书太多了,如今无论写出什么书来也影响不了世界。”“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适用于当今也未尝不可。
这时,周国平出现了。以一个守望者的身份,他仰望人们安身立命的精神之天,耕耘人们日夜栖息的灵魂大地。他的作品是混沌世俗的一脉清流,在浓郁中让人看到生命的清新舒朗。充满哲理的文字如同灵魂深处的星斗,清冷的光辉为济济俗世的人渡津导航。像是推开一扇灵魂的窗子,善良、高贵、安静、生命、孤独、永恒、爱,这些闪烁着璀璨光芒的星索就生长在你的如锦夜幕上。正如爱因斯坦所说的,“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去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善、美和真。”
说他画的亲切,不仅因为那些易读易懂的画面,更多是因为画中流露出的惬意,那是可以由我们在广阔天地间共享的美。一幅幅读过,其间时不时地出现一些随性的表达,就像孩童认真但不准确的发音一样可爱。这可能与他的习画经历有关。他像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一有机会就要说出来,因此来不及考究言说方式,总是尽可能将那些令他感动,而他又有勇气驾驭的语汇融进画面。
写到这里,不得不提及他为自己展览的命名:“局外人”。也许正因为他将自己归为局外人,我才有机会说局外话,才可能像他简单、直接的描绘方式一样,用“亲切”一词引出我的感受,而不用去估量这样的词汇在品评术语中的地位。
其实,我们成为什么均系偶然,真正导致必然结果的是我们的追求,那种以挚爱为动力的追求,那种始于热爱,终于热爱的追求。对于艺术,似乎唯有秉持这份虔诚才能摆脱现实的困境。局外人往往披着轻松的外衣,在掌握艺术语言和如何进行表达这两个问题上却进行着和局内人同样艰苦的努力。有意思的是,他们最终的愿望都是超出人为之局,臻于艺术之境。
我不知道这个空间能展示李泽南同学多少幅画,但可以肯定那只是极少一部分,因为他始终没有忘记给艺术多留一些时间,常提醒自己不要辜负了艺术给予我们的教养。他相信艺术能超越人生莫测的偶然性,超越概念的藩篱,带给人永恒,带给人想象,人们藉此飞翔,藉此永生,藉此预知未来。
我们若能体会画家对艺术、对生命的敬意,便可感受到绘画那种可触摸的价值,和她背后无限广阔的探索空间。最后,愿大家在此驻留片刻,无论你想逃避抑或是与世界结合,艺术都是最佳途径。
(二)
我很珍惜这次写作机会,但我知道写好以后一定还会觉得有遗漏,就像现在,我必须要对自己之前的观感做一些补充。如果说前面那些话适合对李泽南同学的作品有点了解的人,那么下面这些话则一定要看过原作,特别是近期的《翻时渡江》(之一、之二)、《王家弄的菜地》、《汪家马路旁的菜地》和《微观世界》才能有体会。
这些画很迷人,应该说非常迷人,比我们眼见的美丽世界还要迷人,在我尽可能地用语言传达出我的激动之前先要说的是:一切出色的东西都是朴素的,接下来我要表述的这种迷人也不例外。
这些画是生命印象。当我们感受生命的时候,她一片混沌,可就在我们开始感受之际,她有了最初的形状和秩序,无论是温度、气息、声音还是光亮,无论是我们读过的一本书,听到的一句话,还是遇见的一个人,她们就在那里,直到你关注之前,轰轰烈烈存在过的也仿佛是空白,但感受所致,能令我们体会一块冰的温暖,一粒沙的滋润。这就是生命的印象。
这些画传递了生命印象。我们的生活可能单调,也可能风光,未来的日子可能比回忆多,往昔也许才是你的归宿,无论如何,精彩总是寻绎的结果,所有存在过的一切都在等待你的遗忘、模糊,或是追忆。我们捕获了画面的整体氛围后开始的正是这样一种寻找。
我们找到的有笔触、形状、色彩、空间……还有那种找不到的缺失感。我们会随之喜悦、好奇,偶尔也会黯然,因为画面不想通过视错觉还给我们一个世界,而是给我们生命的印象。她有时候是简化过的,有时候是细节呈现,有时候就是顾此失彼。不过,她是美丽的,生命在最暗淡的时候也会有光泽,那点光亮大概就是我们对活着的感恩。
当我们从寻绎画面到远观全局,会发现我们的记忆总是能够拼合成完整的假象,那大概就是我们对生命的期待、幻想和希望,她真真切切,甚至比生命本身更为重要。这一切究竟是生命还是印象?究竟是视觉还是思考?究竟是技巧还是表现?……
我们看画观展,看似面对他人的作品,终究还是面对自己。把握这个世界,把握自己,都需要先将其建构起来。为此,我们经常通过他人的努力来界定自己的位置,借助他人的高尚辉映我们的理想,畅游他人的艺术之城令我们容光焕发。
沉浸在如此迷人的生命印象中,我们各怀心思,感谢作者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尽管我们对生命的了解可能开始的很晚,对艺术的了解也未必从学艺开始,可一旦开始她们就越走越近,直到不分彼此。
李泽南
男 汉族
1989年出生于浙江宁波鄞县
1995年-1998年就读于朝阳幼儿园
1998年9月-1999年6月就读于姜山镇朝阳小学一年级
1999年9月-2000年6月就读于浙江省衢州市姜家山武术学校
2000年9月-2003年3月就读于河南省登封市嵩山少林精武院
2003年3月-2004年6月就读于姜山镇朝阳小学
2004年9月-2007年6月就读于姜山镇中学
2007年9月-2010年6月就读于宁波市鄞江中学美术班